英超第22話：低處未算低 (兼季中閱兵)

　　不用翻查紀錄，聯賽三連敗，已不知在甚麼日子之前，真的低處未算低。邪門球證甸恩吹完場笛之後，正是收拾行李，準備出發往機場之時。要說的話，真的很多，但未有時間寫出來之前，最重要的一句，是阿仙奴永遠是我最支持的球隊。其他待續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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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現實生活中，有不少東西會隨時間過去，變得分文不值。延遲了十五分鐘的股票報價，開瓶超過一天的紅酒，一星期後才完成的阿仙奴對曼聯賽後評論，性質相差不遠。春節假期出外度假，兼忘卻失望的足球賽果和慘痛的畫面，是最佳的療傷方法。不過短短幾個月內第二次用上，卻不是味兒。有慣性閱讀《兵家之地》的朋友應會記得，石峻上次十月在飲恨白鹿徑後，離開了足球兩個星期，甚麼都不理不想。希望這杯一月的忘情水，能夠像十月那次一樣，為阿仙奴再帶來一段非常像樣而又持續多月的強勢。

　　上飛機前，曾說過敗於曼聯一役後，有很多說話想談，是真的。忘情，是不暢順戰果帶來的失落神情，不會是對阿仙奴的熱情。過期的賽後評，變化一下，還是有一定的味道。今年寫「閱兵篇」的次數不多，趁這機會，把這篇文章當作季中的閱兵，也是一個不錯的安排。

　　今季寫「閱兵篇」不多，主要原因是一眾廠員變化太大，加上其他英超球隊的穩定性及波動性，都與往年很不一樣，自問沒有信心寫出具見地的分析，也不想胡亂塞文字來作憶測，因此索性少寫。說真的，如果由 12 仗9勝2和1負，短短幾週因為單單一個阿迪達的疲倦和受傷，而造成聯賽3連敗，怎樣說，都和曼聯淨負紐卡素3球，與及迪科爾補時階段面對曼城空門3碼射斜一樣，不可能有科學以至合理的解釋，足球是運動，更是一門邪門運動。沒有阿迪達的阿仙奴，全隊的攻守平衡和控制節奏，或許不是最穩定的組合，但對曼聯的下半場初段，能夠壓著對手來打，多次造出機會，並追成平手。那一刻，第3 個入球，我是很直覺地認為會由阿仙奴造出。奈何艾沙雲越幫越忙，攔截不成，兼包了越位，被曼聯滾進了一個令人沮喪的最後入球。

　　其實，第一個失球，又何嘗不是一廠員疏忽的後果。全隊最好彈跳力和頭鎚的華美倫，竟然失位被頭鎚次一皮的翼鋒華倫西亞壓贏，絕對是疏忽。如果阿迷認為佐奴在下半場被雲加換下，便咬定佐奴未能座穩右路，那只是為禾確特、桑治和路斯基開脫。傑斯未過來佐奴這邊發難前，拿尼及艾夫拿已多次進襲，禾確特、桑治與及路斯基的協防，是責無旁貸。到傑斯也走過來抽中水，後悔無疑已太遲了。這種不集中防守的失球模式，今季仍經常出現。廠員不去改善這等疏忽，往後比賽，這類被對手有組織圍毆，仍會陸續有來。單單責備佐奴，是有欠公允，防守是全隊的責任。一個人頂住拿尼和艾夫拿，已然吃力，再加上傑斯，甚麼鐵衛都肯定失陷，這是整體戰術和意識的問題。下半場恩拿斯的靈活，是佐奴所欠缺，但細心再品嚐一下球賽，拿尼下半場多了幾多廠員在右路補位招呼，便可估算雲加在半場時，跟球員說過了些甚麼。

　　左右二閘的問題，不只是防守上的缺陷，而且是進攻上的拉闊空位。很少人談到，山度士受傷後，全隊阿仙奴的進攻陷入漿糊狀態。山度士經常輕出，視為缺點，但沒有他的輕出，失球還是會發生。這樣的話，不如來套有前無後，打死罷就好過。我個人總是認為，阿仙奴這次低潮，由山度士在奧林比亞高斯那記受傷開始。是運氣差，還是賭博失誤，只怕是沒有答案的質疑。

　　幾場之前曾經說過張伯倫不能靠單打獨鬥打出天下，調整後的打法的確令人眼前一亮。隨著聯賽節節吃悶棍，讓年青球員有更多的磨練，似乎是可能的安排。卻基連、米基爾、恩拿斯，儘管今季偶有瑕疵，但看得出是一股新動力。宮市亮長傷，沒有出場機會，是為可惜。不過宮市亮的可惜，不及朴主永的黯然。同聲同氣退役國家隊的老將朴智星，還經常有好戲上演，朴主永的聯賽首度登場，只有無甚貢獻的幾分鐘。朴主永跟朴智星握手時，不單是流出汗水，也會混入眼淚。一將功成萬骨枯，雲佩斯的大熟大勇，令到在他陰影下的查馬克和朴主永，綠茵場上毫無潤色。

　　英超球季已過了五分之三，剩下五分之二以，以及如夢如幻但沒有停留在曼徹斯特市的歐聯比賽。以三連敗的走勢，追趕車路士那5分，和熱刺那 10 分，有點談何容易。但足球也是變化最快、變數最多的比賽，打的，往往是一道氣勢。下週對兩支護級份子保頓和布力般，絕對是關鍵。這兩場比賽儼如提前來臨的前四護級戰， 是浮是沉，應該可以早有分曉。這6分鎖不定，恐怕不單是分數上，而是信心上也統統輸掉，比季初被惡魔欺凌，還要坎坷。到時要爭入歐聯，只能望歐聯奪魁。阿仙奴在歐聯走得最遠的一次，正是聯賽最熬底的一季，靠最後一週的熱刺腹瀉疑雲，方能保住第四。今季形勢更嚴峻，韋舒亞復出無期，左右兩閘縱能再上陣，狀態亦不會最理想，阿迪達難保不再受傷，要追趕的球隊尚未出現低潮，這些都是很不利的因素。

　　但足球的樂趣，永遠在一堆堆不知曉的發展上。上坡路是難行，但過癮。下下駕著 500 匹的林寶堅尼，在平路玩鬥快，其實好悶，兼無睇頭，阿迷追求的，不是這些。足總盃對維拉，過關固之開心，但三天後的保頓，和再三天後的布力般，意義更大。雲加會否擺雲佩斯在足總盃博殺，可以估計他對聯賽的執著。按第3圈小勝列斯聯的陣容來看，朴主永應可獲得表現身價的機會。儘管之前幾件9 號球衣的謝菲斯、雷恩斯、伊杜亞度達施華，都黯然離隊，甚為巧合，我對朴主永，還是有殷切的期望，畢竟他是黃皮膚的亞洲人。